瓦屋山迷魂凼景点
瓦屋山迷魂凼,人称“陆上百慕大”,地形复杂,磁场场聚集,瘴气弥漫,杀机四伏,相传为张道陵创道时布下的八卦迷魂阵。位于山东南角,纬度大约在北纬29°32′——29°34′之间。这个纬度正好与耸人听闻的百慕大三角、神奇无比的埃及金字塔相似,这是被探险家称作的“死亡纬度线”。由于它处的地理位置与百慕大三角在同一纬度上,被国内的地质工作者和探险者称为陆地上的“百慕大三角”。“迷魂凼,奇中奇,进得里面来,生还不容易。”其地形复杂,地质异常,一旦误入其中,传说会出现罗盘失灵、钟表停摆、头脑发晕等令人迷失方向的奇怪现象,许多年来,许多年来,曾有众多志士试图穿越它并揭开它的神秘面纱,最终都告失败。
1974年10月31日和1975年7月13日,由洪雅当地人组成的“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小组”一行,两次进入迷魂凼原始森林,两次迷路……
1979年,四川省森林调查队在该区域迷路3天3夜,受尽了磨难。据参与者讲,他们当时神志不清,手表和指南针失去功能……
1990年6月台票3日,世界动物基金会顾问、国务院特聘大熊猫保护专家——安德鲁.劳里博士一行到瓦屋山迷魂凼腹心地带考察,发现罗盘和指南针失灵,七八个人朝着设定的西方走,走了一个多小时,发现一直在原处……
穿越瓦屋山迷魂凼
2007年1月22日,我们踏上了瓦屋山迷魂凼探险旅程。
听说要上瓦屋山穿越迷魂凼,第二天一早,队伍在村前集合。村里的老书记、村长和乡亲们都来送行。一拨老道还按照当地习俗,为我们举行了神圣的祭祀仪式,祈祷山神保佑我们上山顺利,平安归来。仪式由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老人们沐浴更衣,焚香烧纸,披蓑戴笠,挎刀架,对山神顶礼膜拜。
当天晚上,下榻在瓦屋山象耳山庄的森林别墅里。
晚餐后,开始研究线路。进入迷魂凼有两条线路。一条是从兰溪往西北上行,直到穿越山顶中心。一条是从鸳鸯池东南方进箭竹林,横穿辟支道场和十里云衢。我们选择的第二条线路。大家对可能发生的意外制定了预案,如通信联络中断,遭遇黑熊和野猪等猛兽,迷失方向等等。比如,用卫星定位仪和罗盘双保险确认位置和方向,带足食物、氧气、水、露营的帐篷,生火的柴油、蜡烛和报纸,沿途做标记,以及如何战胜瘴气、磁场、视幻等问题。其中迷路后的自救方式就设定了三种:沿着来时的标记逐点返回;找溪流,沿溪下行;用激光笔穿雾定线,直线穿行。
我们进森林最后的道路在鸳鸯池雷辟百树场边沿终于消失了。在进入箭竹林前,我慎重地做下了第一块标记:向导在一棵树上砍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识别的刀记,我再用红布系上去,这样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也能看见。箭竹的高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两个向导身穿笋衣,用笋刀砍出能容我们通过的一条缝隙来。箭竹丛越来越密,两个向导边艰难地开路,连表示惊讶,怎么长这么高,已超出一人一手了!
还好,林中的雾气很快散尽。我们仰过头,就能感受到太阳的暖意。借立脚点漏进林中的阳光,我们还能大致分辨出行进的方向。
在系了20条红布后,我们抵达一处洼地。按照每50米挂一条红布标记,估计已经行进了大约1000米左右。湿度很大,植被松软,踩上直冒泡,还发散出一股很难闻的像臭皮蛋一样的怪味。随队的医生提醒大家,这里很可能出现瘴气,注意不要吸入那种怪味气体。地上不时可见一些枯死的大树横卧,树干上布满了茂盛的苔藓,有些还是彩色的。随处还可见各种斑斓多姿的蘑菇,有蓝我的,有粉色的,像壁灯,像阳伞。因为是雨过天晴,那些蘑菇尚戴着露珠,晶莹剔透,宛如一块块美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我们还发现了一丛树灵芝,也有叫木菇的,层层叠叠,好似一座塔。当我举起相机的时候,刚好有一树阳光透出林隙照射过来,那树灵芝摇身一变就成了金色的了。后来,当我回家打开电脑查看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发现那不是一丛蘑菇,分明是仙宫里的亭台楼阁。我承认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蘑菇。我把这张照片命名为“琼楼玉宇”。
“看小熊猫!”一直走在队伍最后压阵的刘队长小声尖叫。大家马上停止了脚步。顺着刘队长手指的方向,我们看见不远处一珠冷云杉的树叉上,蹲着一个小动物。老黄在大学是学动物专业的,证实是一只小熊猫,他说它是在晒太阳。真是上天助我们!这样的机会是绝不能放过的。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它。从镜头里看去,小熊猫的个头不如大熊猫,但毛色却不逊色,面部红黑白相间,差不多就是一唱戏的大花脸。那东西还真懒,一动不动地让我们拍。拍完了正面,又把屁股转过来予我们欣赏,真是滑稽。这样的拍摄一直持续了10分钟。许是对我们的镜头有些厌倦了,那只小熊猫终于缓缓地爬下树,恋恋不舍地消失在密林深处。与小熊猫亲密接触后,大家很兴奋,动物随即成为大家行进中讨论的话题。老黄说,瓦屋山上的大熊猫有27只,其中迷魂凼核心区域就是最好的栖息地。那年大熊猫专家郑明全就是在迷魂凼寻找大熊猫粪便时迷了路。最后饿死在风雪中,队员小张曾在兰溪上游误入迷魂凼,也是因为追逐一只大熊猫。
前面似乎到了一个很大的沼泽底部。因为四处丛生着高大的箭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大沼泽。陈向导说,原来这里应该有个大沼泽的,而且周围会有很多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小山包。那年他和几位摄影家来的时候,箭竹还很浅。视线很开阔,一眼就能望出去很远。何向导认为那大沼泽应该出现在此处。他说,年轻的时候,他约过几位邻居来这一大片大方打运云杉种子。后来迷了路,把种子扔了,打了条小溪一直沿着走才走出去了。从两人肯定的谈话中,我们意识到他们对这个地方是似曾相识。如果他们来过这里,那为什么沼泽会不见呢。是不是这么多年来冷箭竹长高长密,地下的植被被变厚,水线下降,导致沼泽消失?或者,我们走错了方向。两个向导迷惑不解。
我谈了自己看法,如果这就是以前他们来过的沼泽地,那么确实因为植被的改变,沼泽消失,地形面目全非,甚至连那些鸡爪一样的小山丘也被高大茂密的箭竹掩映。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应该就是迷魂凼了。
太阳早已消失了踪影。手机和对讲机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信号。老黄提醒大家,注意按出发时的顺序保持队形,互相照应,绝不能走散。现在,已经到了瓦屋山顶中部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一旦走散,很可能发生意外。
太阳一下去,雾转眼就来了,而且越来越浓。瓦屋山的迷雾为瓦屋山十八怪中一怪。山顶林木茂盛,遮天蔽日。迷魂凼、鸳鸯池一带,经常是迷雾漫漫,不见日月,有时候,拍一下手掌或者大吼一声,迷雾就来了。
我们的队伍继续在林中穿行,因为雾大林密,前后的喊话不得不加大嗓门,我想,最好今天别遇上那倒霉的“黑雾”。“黑雾”、“黑雾”就是“妖雾”,又浓又黑。气象工程师小田说,瓦屋山湿度特别大,又是高山平台,处于西南静止风内,平静的空气一遇声波震荡,就可能形成雾障。这就是为什么有“迷雾击掌来”一说。但小田还是无法说清那雾为什么会是黑的。
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前面向导传话过来,他们也无法识别方向了,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迷魂凼地图)
队伍马上停了下来,虽然,我们之前对迷路做了足够的准备,但真的遭遇上了,所有的人心还是提了起来。
黄队长召集大家紧急开会,研究对策。赵工赶紧掏出地图和卫星定位仪,倒腾了半天,说了一句话,遭了,一颗卫星也没搜索到。他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搜索到卫星,也就是说他那家伙已经失灵了。赵工又掏出罗盘。罗盘上窜下跳。赵工以为没有对准水准仪,又把它架到摄制组的脚架了,忙乎半天,还是哭丧着脸说,罗盘一直在摆动!这不是开玩笑吧?
因为无法确认方位,也就是说无法知道到了山顶的何处。老黄告诉我们,山顶可不少,面积近12万亩!
孙编导小心地向下面该怎么走。两位向导说可能遇到“抽抽”了,看我们没明白,两人又说,“抽抽”对“柜柜”(鬼鬼的谐音),就是遇到鬼了。
我们是一只有着现代化装备的探险队,是不相信鬼的。几位头头又聚在一旁研究。研究的结论是,来时的路早已淹没,浓雾里的那些红色标记根本起不了作用。沿来时的路返回,风险比往前走更大。于是,所有的人在进完午餐后,继续整队沿直线朝密林深处前行。
因为雾太大,光线越来越暗,黄昏早早地来临了。
到了一块比较干燥的洼地,所有的人已经筋疲力尽。手机和卫星定位仪还是没有信息。因为还是无法研究方位,几位头决定保持体力,不再行动,在洼地驻扎露营,明早起来再继续。反正我们的食物和水还够坚持一天。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帐篷很快支好。火也升起来了。看着鲜艳的帐篷和红红的火堆,队伍又开始兴奋起来。我忽然想起手上的那块机械表来,早上出发的时候从象耳山庄的一个民工那里借了一块西铁城半自动表带在身上。因为一直在林中穿梭,把这事给忘得很干净。我掏出表,一看时间是下午四点过。我和带手机的几名队友对了一下时间,发现我的手表比他们手机显示的时间慢了一个我小时。这让我很诧异。因为早上出发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明明是对过表的。是不是在路途上摔过呢?可这表似乎很正常地走着。也就是说,我的表如果没坏,在行进的某一段确实停止过。当然,很多朋友不相信,他们认为是我搞的恶作剧,说我把表倒了一个多小时,我不想和大家争辩。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林间的雾气已经散尽。原来,我们已到了一块山崖的边沿。半山腰的云雾涌上来,又矮下去,像一片汹涌的海洋。
赵工又拿出地图。大家围上去,七嘴八舌,各执一辞。有说,这是在兰溪附近,有说在“天花板”顶顶上。有说是大飞水崖边。
有说是到了五郎洞。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有了山崖作参照物,两位向导的经验是沿着山崖一直走下去,不到半天,我们就能回到象耳崖,那是我们的大本营所在地。
此时,我们能够确认的是,在经过昨天的迷路后,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冲出了迷魂凼,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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